圆滚滚的少女

学生党懒人一枚,文渣,不定期随手更

长安初梦*46

请先看序言再来看正文,与原剧剧情有很大出入,介意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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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太医所说黄粢草可能会结根之地仔细搜寻,萧承轩本想陪同,被他严辞拒绝,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怎能把旁人牵扯进来,这跋山涉水的罪累,让他一人受着即可。


没想到黄粢草这样难找,萧承煦将附近山头翻了个遍也没寻到半点草根影子,他想到太医说过的话,龙山泉根脚下有一陡峭洞穴,那里阴寒刺骨,也许黄粢草会在那处生根,他嚼了一口带来的干粮,也是没有半分犹豫,疾步朝那山隘奔去...


还未走进这皑皑峭壁,彻骨的冰冷便向他冲涌袭来,萧承煦被冻得打了个颤栗,这股子阴气,竟比那西谷寒潭更甚太多,他忘了这一世他并非金赤鸟妖,没有翎羽护体,更无内丹心法,他不过凡胎肉身,这抵御寒冷自然就与常人无异。

可萧承煦没功夫想那许多,他顶着凌烈的寒风慢慢步进洞穴,他抱着身子不断搓着快要冻麻的双臂,眼神没有停止过搜寻,终于,他抬起头看到那石梯之上有几株黄粢草随着冷风飘曳着竖在那悬峭顶端,萧承煦内心狂澜激动,他奔了过去双手扶着陡峭的皑壁将脚踩实一步一挪艰难爬了上去…


好在萧承煦是行军打仗的战将,身子骨也是极硬朗的,手上也有些功夫,没多一会他便爬到了半壁腰,可毕竟这里太过阴寒骨透,萧承煦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他又冷又饿,手上因使力被石壁磨的满布血痕,萧承煦逐渐觉得体力不支,头脑也被冽风吹的有些不清醒,他狠狠咬住下唇,将嘴唇咬破,只有疼痛能使他不可昏睡,揽月还在等他,他不能被这小小险阻打败,他一定要拔下那黄粢草带回去医治她!


在他顽强的意志力之下他终于爬到了那皑壁陡峭的最顶,他抖着手连根拔起那几株黄粢草捧在手掌上,这一刻萧承煦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璇玑,你要乖乖等我!


男人小心揣好那珍贵草药,正欲从陡壁崖边登着石阶慢慢下去,他许是有些着急,忽然脚下一滑踩了空子,双手也没来得及抓住崖侧树藤,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就这样重重跌在了地上。


萧承煦摔懵了,他觉得那一瞬心脏突然猛的跳了数下,他双目模糊不清,等渐渐反应过来慢慢恢复知觉,他才感受到腿上先是凉,但立刻就滚热滚热肿了起来,他动一动小腿,那彻骨钻心的疼痛袭满全身,痛的他额间汗珠不停淌落,他躺在潮湿冰冷的石地上缓了好一会才勉强坐起,萧承煦扶着洞崖旁侧的石壁,他想试着站起来活动一下,还好,没有骨折,只是摔到筋骨脱臼了,萧承煦咬着衣襟将自己脱臼的小腿重新扭转矫正,他疼的汗珠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以往征战沙场也没少受过伤,上一世被璇玑左刀右剑捅了不少窟窿,比起情人咒发作,比起均天策海噬心之痛,这点疼还不算什么,他还可忍其受。

萧承煦一瘸一拐的拖着步子回到燕王府,他怕揽月发现自己受伤,虽然现在的她也许根本不会对他有什么情绪,可他还是不愿她觉得欠他一般,这些事,是自己心甘情愿为她所做。

萧承煦唤素汐请来温太医,两人神色紧然得步进书房,温太医先是替他处理了下小腿伤势,然后接过那黄粢草放在手上仔细查看,又寻到鼻中细心闻着,“没错,是黄粢草,殿下,您能不惧艰险找到这样珍惜的草药,老臣佩服。”

确认好方子,萧承煦忙让太医速速去调解熬制好赶紧喂燕王妃服下,可温太医却皱起眉表情严肃起来,“殿下,虽说黄粢草寻到,鹤牡宄可行调制,但这黄粢属大寒,性子极烈,若调配不当稍有差池恐会让那服药之人有性命之虞,微臣不敢拿燕王妃的身子开玩笑,这鹤牡宄制好之后还得寻人试药才是啊!”


萧承煦抬眼扫视殿内一周,府内下人纷纷向后退却一步,毕竟谁也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大家都提着一颗心,生怕被点中名字去替那燕王妃试药送命。


萧承煦不忍伤害无辜,司凤的善良让他无法赌上别人的性命,“温太医,这药,我来试,你且先行调配吧。”


“殿下,万万不可,微臣怎敢拿您性命试错,若是您为此出了什么事,那微臣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我的命,我自己会负责,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本王自己担着,不必再多言,去吧。”

见燕王已做出决定,在宫中这么多年,太医深知燕王执拗的脾性,他出言承定好的事,九匹马也再难拉回,且燕王妃乃是他的命根,太医了然,他只得摇摇头叹了口气便下去配药熬制了。


汤药制成之后温太医忐忑不安得端到萧承煦面前,他还想开口再尽力劝服一番,可萧承煦根本等不及那么许多,他接过那碗苦涩的汤药便一口饮了下去。


太医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伸手把住他的脉搏,萧承煦脉象气若游丝,如滑走珠,太医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额角的汗珠也顺着脸颊不停划落下来,那表情分明写满痛苦,“不好!黄粢与殿下体内的阳元相冲,相生相克,殿下!微臣现在就去为您调制解药!这两个时辰内,您不可乱动,不可服下任何东西,茶水也断不可饮用!”


“素汐…燕王他,他今日出府了吗?”自从萧承煦将少女接回燕王府之后,除了把她禁足在这卧房不许踏出以外,每日好吃好喝从不曾苛待过她,哪怕她再厌烦他,拒绝他,萧承煦还是日日都会来看她,可今日已快到酉时,他一整天都未曾过来,少女有些担心与不适应,她好像没听过萧承煦说他要出征,那他去哪了?


“殿下他…他…”素汐不敢开口,她既不敢骗她又不能说实话,真真左右为难。


少女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燕王究竟在哪?在做什么!说!”


素汐见少女急了,她赶忙将燕王为她采药受伤还循试药之事与她倾言托出。


少女也不管她是不是拦着自己,也顾不得他们会不会因此受罚,她奔出屋子直冲进燕王府的书房。


萧承煦服下汤药之后感觉浑身像火烧一般,剧烈的痛苦油不过升,刺激着他的神经,五脏六腑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刃刺着,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他的脸由黄变红变紫再变得煞白,手心被汗液沁透,浑身不停颤抖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双眼模糊的看到跌撞进门的少女,意识不清的吐出一句,“揽月…我情人咒…好像发作了…”


少女疯了一般扑到他面前,“你…你怎么会有情人咒!情人咒不是早就解了吗!”少女急忙撩开他的衣袖查看,可上面并未有任何印记。


“你…璇玑…你恢复记忆了?”萧承煦瞬间清醒,他瞪大了双眼面上神情既震惊又喜悦。


“我从未忘过...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少女也睁大了双眼,瞳孔急剧收缩放大,她眉毛拧成一团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璇玑…我是司凤…我是司凤啊…”萧承煦嘴唇一张一翕不听使唤的颤抖,他无法平息自己像小兔子一般快要跳出来的心,整个身子犹如荡漾的湖水似的无法平静。


“司凤?你怎么可能是司凤!我不信!我不信!若是司凤,又怎么会这般对我!”揽月忽然失了力气瘫坐在地,她伸手掩住双目低声抽泣,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曾允许自己掉过眼泪,可方才那声微弱低唤出口的璇玑直刺进她的耳畔,霎间她所有得崩溃与回忆有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将她重重砸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揽月,你别哭,别哭,你听…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揽月,你走之后我出征南国,掉下悬崖差点死了,后来我高烧不退大病一场,醒时才恢复记忆想起我们的前世,揽月,你别怪我好不好?”见她哭得那么伤心绝望,萧承煦心里像被刀剜开一个大口子,血滋啦啦汹涌而出,又觉像被人握在手掌狠狠捏碎碾压似的,那股扎透心脏般剥肤之痛,比身上因汤药带来的灼心苦痛更甚。


“即使你是司凤,可你,再也不是那个纯粹的司凤了,你心里,住了别人...”揽月没有告诉他,自她那日离府之后,她一直未曾走远,就在那距燕王府不到几里地内住下,她每日都会偷偷去瞧一眼这个让她放不下,挥不去的男人,她看着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她像个路人般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生活,心酸他的喜怒哀乐竟都已不是她,更痛是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过她,她本以为自己从小孤苦无依,早已无坚不摧,可没想到终究还是个疼了便会哭的孩童,当初说要与她一起生生世世的是他,原最终舍不下的却是她。


放弃一个爱了很久的人是什么感觉?大约就好像每日起床却发现是半夜,就好像吃最喜欢的食物却也能掉下眼泪,就好像生命里路过的人很多,却独独只记得他一个。


揽月在燕王府附近守了数日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了,感情大概就是这样,失望到顶点后,便不会再回头了,不是没有勇气,也不是怕受伤,是觉得自己不该再为了一个错的人继续做错的决定,毕竟他有他的执着,而她,也有她的洒脱。

揽月承认,她也曾有那么一刻,以为会和萧承煦一辈子在一起,她放下所有骄傲,迁就他的一切,可还是没能走到最后,其实她不怪他,因为他是自己这一生最意外的冲动,也是不得不放弃的纠缠。


直到她为躲避山脚土匪的追击,不慎落入河流撞到礁石,前世记忆,十世痴缠纠葛就这么闯进她的大脑,所有回忆涌上心头,那一刻她才明白,从小到大她梦境里的人究竟是谁,自己为何会对初见的萧承煦有股莫名好感与亲近,一切一切她恍然初悟,可都太晚了,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且然,揽月很清楚,萧承煦,不是她的禹司凤。


所以当萧承煦就这么莽莽撞撞寻到她,故作深情得渴求她跟自己回去,揽月当下心里只有冷笑,难道是他自知得不到宫里那位,空了寂寞,才又想与她旧梦重温吗?可她揽月,不是男人无聊时候的消遣,她不屑,不愿做他人的替品,更恶心做他的暖床。


没想萧承煦竟不依不饶,缠着她,赖着她,怎么都不放她走,揽月纳了闷,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晟燕王,如若有需要,大可以寻个通房丫头或娶个妾室,这羞月女子,怕是于他来说不会缺吧?


揽月本是绝不会与他回去,但这男人竟拿对她有恩的全村性命威胁她,揽月没了法子,她也想回去看看日夜思念的启辰,于是只得跟他回了这燕王府,回了这让她魂牵梦绕却又苦痛不堪的地方。


“揽月,我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旁人,那日逼你离开,我...我另有苦衷...”眼下,他不想,也不能再瞒她,不管她是璇玑也好,揽月也罢,她永远都是他心尖上的人,跌入悬崖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他不可以失去她,既然说好生死相依,倘若她出了什么事,那他便陪着她,随她一起死!


萧承煦将她从地上拉起坐在自己身侧,他盯着她的眼睛一五一十把贺兰茗玉以她作胁逼迫她离开之事和盘吐露出口...

揽月听过这些,低下头怔怔好一会,萧承煦等了良久,就在他以为揽月是不肯相信,不肯再谅解于他之时,只闻她深深叹了口气,而后俯过身子紧紧拥住他,“你这个大傻子!为何!为何不跟我说实话!为何要这般伤害我,伤害自己!我不能原谅!”


萧承煦环着她的腰,将她抱的更紧些,“因为我怕,揽月,我也会怕,我怕你会有事,我怕你会像泡沫一般消失在我生命里,我不可以,我不可以用你的命去赌,哪怕最后我茕茕孑立鳏寡一生,哪怕我要带着与你的回忆抱憾的进那棺木,我也,绝不能将你置于危炉之上,这隐忍绞心之痛,我来受。”

“那你又为何,要来寻我?”那日离开是太过悲伤,无暇细想,后来冷静下来,揽月心中生出太多的不解,她也想过,相处这么久,萧承煦倘若真的不爱她,可他望着她时那眼神,那些疼爱的举措,骗不了人,她实在想不通,难道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容纳两人吗,可今时今日,她终于幡然明了,原来萧承煦的心,从来只容得下她一人。


“因为,你是璇玑啊,是我追寻十世甚且艰难才求来的妻子啊,我怎么能,放下你呢?揽月,我想通了,我们,是绑在一起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萧承煦想拼命忍住哭声不愿她跟着难受,他紧闭着双唇,跟孩童似的把呜咽哽咽下去,但眼泪却还是涌了上来,亮晶晶的挤在眼圈边打转,终于几行断了线的泪珠还是倾出眼眶慢慢顺着两颊滑落下来。


“傻瓜!你是这全天下最大的傻瓜!”揽月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一张娇俏的小脸被泪水浸湿,像个小花猫一般惹人发笑,萧承煦刚想嘲嬉几句,忽然噬骨之痛袭满全身,他竟忘了自己试了药,是不能激动的,适才他心中太过痛苦,饶将身上的灼烧疼痛忽略掩盖,眼下心中大石放下,难受的劲头灌了上来,自然身子也终于感受到那死不过生的极痛。


萧承煦失了力气再说不出任何话,他紧锁着眉毛死死揪着床褥,惨白的一张脸,豆大的汗珠自额角细细密密冒出来,滴下来,手指死死嵌进皮肉也感觉不到疼,他脸上的肌肉犹如麻花一般拧作一团,眉心正中像是一个山丘似的凸起,额间的纹路仿佛如干燥的土地上那一条条狰狞的裂痕,一滴又一滴的冷汗汗从鬓角不停划落。


揽月见他那副堪比情人咒发作更甚痛苦模样,她吓疯了,她急唤着下人去请太医,萧承煦抓着她的手缓缓摇摇头,“不...不用...”


悄悄跟进来的素汐有些看不下去,“燕王妃,太医正在调制解药,燕王殿下暂无性命之虞,您不必太过担心,只是燕王殿下方才为您试药,太医嘱咐过,殿下要忍耐两个时辰火煎一般的灼肺痛苦,在这两个时辰之内,任谁也帮不了。”


“你怎么!你傻不傻!为何要替我试药!有时候你的执拗,真让我不想再管你!”嘴上说着不理不顾,可揽月还是心疼的拿过绢帕替他擦干额头的汗珠,柔声哄着他,见他身子依旧没有舒缓的意头,她索性低下头吻住他的唇瓣,想要给他些许安慰。


“唔...啊...”没想到这个吻不但没有缓解他的痛苦,反倒让床榻上的人殴痛变本加厉,他捂着胸口死死咬着下唇,整张脸被汗水湿透,萧承煦撕扯着衣摆骨节泛白,他急促喘着呼吸翻滚着身子,好不容易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揽..揽月...离...离我...远些...”


揽月一脸不解,平日萧承煦不是最渴望她这样安慰他,与他肌肤之亲贴身亲近他吗?

但即便她满肚子疑惑,可她最看不得这个男人受苦,她心疼得正想再安抚一番,素汐赶忙出声阻止,“王妃,不可啊!太医交代过,殿下服用解药之前万不可情绪波动,您最好还是避开殿下,远远望着就好,若是您一直在旁,与殿下...与殿下这样亲密,怕是殿下会受不住更加折磨于他啊!”

素汐的话叫揽月微微红了脸,她才了然萧承煦唤她走开是为何,“我...我知晓了,素汐,你打来热水,替他擦擦汗。”


“奴婢不敢,燕王殿下从不许我们近身服侍,殿下说...殿下他说只有您才可触他身子,其余之人若是逾界,定要狠狠惩罚。”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什么,我许了,快去打水!”见燕王妃有些急了,一时间素汐也不知该听谁的,这燕王向来对燕王妃言听计从,燕王妃的话她自然不敢不应,可燕王发起火来也不是她能吃住的,正当素汐左右为难之时,太医端着解药步进书房,素汐松了口气,脚跟一软,总算得救了。


“燕王妃,解药已制好,还请扶起燕王殿下将这汤药快快饮下。”太医双手捧着雕花木盘递到两人面前。


“素汐,快拿过来!”揽月示意素汐将那汤药接下送到她手上。


“承煦,好些了吗?”揽月用瓷勺一口一口喂他喝下汤药,看着他脸色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血色,心里才稍作微微放心了。


“好多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夫人在这里照顾就可以了。”萧承煦点点头,让素汐看赏太医并送他出去。


素汐将太医请出屋外,顺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饶后很有眼色的叫守在门外的下人全行退下,燕王好了,有精神了,这小两口分别了这么久...素汐看懂燕王那个眼神,她默默的唤怜儿去备好热水,怕是燕王一会便要用到。


“承煦,现在还难受吗?”揽月心疼捏住他的手,虽说气色已经缓过来,可额头的汗珠还未干透,想到刚刚他痛苦的模样,她还是有些心悸。

“我好了,真的没事了,夫人不要担忧。”萧承煦最怕她伤神,他搂过揽月柔声安抚她,遂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那…你说,我现在是该唤你承煦呢,还是司凤呢?”揽月仿佛没有骨头般柔柔靠在他怀里,糯糯冲他甜笑。

“当然是...司凤。璇玑,以后私下无人之时,你便唤我司凤,这个名字,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萧承煦也朝她展颜舒悦,吐着气抵上她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

“嗯!不过...司凤,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何我们没有回归天界,怎么又下界重修了?”如今两人都恢复了记忆,前尘往事,十世纠缠,他们终是厮守美满,可竟没想到居然还要历劫十一世。


“我也不清楚,璇玑,你说你是落水之后才想起前世,而我是掉下悬崖记起的,我猜,我们被什么原因抹去了记忆,可我们都撞到了头,都是在伤痛之下才恢复,我想,大约这这记忆需要重创契子才能重新记起。”


“若不是我没了法术,肯定要上天界问问司命!他这蠢蛋,是不是又哪里出了差错,我们才下到人界的!”揽月气鼓鼓的挥起拳头,仿佛司命就在她眼前一样。


萧承煦无奈得叹口气,“傻瓜,就算有法术,这里也没有天界让你可寻。”


“好久没有听你叫我傻瓜了,司凤,我好想你。”揽月环着他的脖颈,探头在他面颊上吻了一嘴儿。


“笨蛋璇玑,我也想你。”萧承煦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轻轻摩挲她小巧儿的下巴,“笑什么?”他不解得看着捂嘴偷笑得小姑娘。


“司凤,我觉得你不同了,若是以往我这么亲萧承煦,他早就扑过来了,可你居然能忍住,司凤,你变温柔了。”

“那你,是喜欢萧承煦多一点还是司凤多一些呢?”萧承煦抬手抚上她的侧脸,闪动着双目认认真真发问。

怀中少女娇滴滴得冲他撒娇,“那不都是你嘛,我都喜欢!不过嘛,要非选一个,那我…更偏爱司凤多一些!”

萧承煦不明所以,“为何?”

“嗯...大约是,萧承煦在外风光霁月,可对着我性子就有些急躁,虽说我也不讨厌,但偶尔还是盼望他可以稍许柔一些,慢一点...”


她扭脸,看着男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慌忙解释,“我是指做事,你别想歪了!嗯...司凤呢,就很温和,永远在我身后用宠溺含笑的眼神望着我,好像不管我闯了什么祸,他都会既拿我没辙又无奈替我收拾烂摊子,而萧承煦在我这总像个长不大的孩童,有时还需要我哄,可司凤就不一样了,他会哄我,将我当作小女孩一般惯着。”揽月伸手捏捏萧承煦鼓囊囊似松鼠模样的脸,“这两种心性我都喜欢,我是不是很矛盾?既想要萧承煦的霸道,又想要司凤的温柔,不过现在好啦,你们是同一个人,我可真幸福,感觉好像拥有两个夫君!”

“你还想要两个夫君?嗯?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连这种话也敢说,不怕我生气吗?小坏猫,我可要惩罚你了!”萧承煦侧着将她按倒压在身下,那双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


“我错了,司凤...司凤...”揽月摇摇他的胳膊,紧着卖乖讨好他,试图唤醒司凤的温柔。


“褚璇玑,你好像忘了,我们婚后...司凤也是很勇猛的,不然,小汤圆怎么来的?”


萧承煦勾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低下头附上她的唇,轻轻摩挲吮吻。


揽月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温情蜜意,不似萧承煦以往的急切,那是司凤独有的偏爱,可真真好!


窗外下雨了,滴答滴答的落在轩榥上,惹得人心神荡漾,屋外细雨潺潺,屋内春景连绵撩人心魄,今夜还很长,床榻上那对痴缠鸳偶有的是情要诉,有的是爱要行。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蜜窠,狂魂疑似入仙舟。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司凤,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我倒是有点想念咋咋唬唬整日要吃要喝的腾蛇了,甚至,我连嘴巴碎唧唧的司命也甚想。”揽月双手捏着萧承煦的脸,在他好看的眉毛上轻轻描绘形状。


萧承煦抓过揽月的小手,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头温声柔语,“怕是,我们要在这人间历劫结束才能回归天界了,也不知当日在焚如城出了何差错,天帝分明说我们前世美满相守入轮回之后便会回到天界,战神羲玄都应归位才是,这究其原因,我也不知了。”

“哦,我们自视聪明的小凤凰,居然也有想不明的事情,这下,和笨蛋璇玑一样了!”揽月有些得意,她仰起头冲他眨眨眼露出皎洁一笑。


“臭丫头,敢取笑我,信不信,下一刻便让你求饶于我!”萧承煦眯起眼压住她,感受到少女微微情动,萧承煦憋着笑低头送上自己薄厚适中的粉嫩红唇,少女立刻吃住那清甜柔软的触感,这场吻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身下人儿快要窒息萧承煦才终于松开了她。

“好啦,我叫素汐打水进来,今日...太多次了,且缓一缓你的身子,我怕你受不消。”萧承煦在她耳畔吐着气,湿热的息语惹她心头发痒,她伸出指尖戳戳男人的胸口,指端传来的那鼓硬实肉感激得揽月打了个颤。

“难得萧承煦会放过我,司凤,自你恢复记忆,真的不一样了,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随时随地要吞了我一般赤裸裸。”


揽月望着他红绯灼热的俊脸,那双目若清泉饱含温情的眸子,似是要把月光揉碎洒在她心上,叫人想跌进他的浩瀚星海,沉腻于他的痴云騃雨里无法自拔。

素汐驻足寝殿外侧从白中等到夜幕,从清醒等到快要酣睡,她正倚靠在扇门处摇摇欲晃,终于听到燕王殿下唤她备水进来,她打着哈欠将怜儿重新烧好的热水端进卧房,萧承煦要她放在浮雕屏风那里退下就好。

素汐抬头欲步出时,透过薄薄织画向床榻那头瞥了一眼,这一眼印得她面红耳赤。


榻上两人浅浅盖着被褥,燕王妃露在外的肩白玉无瑕,燕王拥着她不知在调笑些什么,逗得燕王妃发出咯咯咯的银铃之声,忽然又好似怕下人听到一般,燕王妃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佯怒踹了身边男人一脚,扭头朝素汐这边看去。


素汐赶忙收起自己的目光,红着脸悄悄退了出去。她步到门槛慢慢合上卧房大门,看着一旁眯眼小憩的怜儿她暗暗感叹,燕王殿下身骨可真好,才经历油煎火烤一般的折磨,燕王妃哄一哄马上又生龙活虎不知疲倦的投入云翻雨露了,到底是男人体力都这般吓人还是燕王体力惊人,她一个小小奴婢,不敢去想,也没这资格想。



你们可能感觉文笔好幼稚…其实我早就写完了…但是文丢了…好不容易才恢复的…然后又懒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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